夜半杂感
我最难忘的是童年。
大抵越苦涩的记忆越深刻。
听到有人说“早熟”,那些人似乎总把这个词和一些不当的桃色联系在一起。但我不这么认为。
早熟的果实不会太甜,那甜味里永远掺和着酸涩,怎么也抹消不去。
我很早熟,并且善用比喻。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心里把自己比作一只丧家犬。父亲已经不要我,我就扒着母亲,我怕她要么把我给丢了,要么就会像我常去书店里偶然翻看见的书里一样——“提起一把菜刀就往脖子上砍去”。我怕极了,于是我犯错,有意地不停地犯错,让母亲打我,好像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一样。
我被打的时候是不会叫的。只会瞪着一双眼睛死鱼一样盯着母亲看,然后冷冰冰的眼泪从里头滚出来,像个死人,像条死狗。这是后来母亲转述给我的大意,她说她越打越气,于是我加倍的惨。
这种时候我期待着有个兄弟姐妹,再不然有个好玩伴也好。但是我没有。
不会有什么眷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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