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子

枕头要常晒,不然如何存放夜里的辛酸眼泪和发霉梦想

【嘎龙|20:09】共眠

特日常~

樱三:

神仙太太们的盛宴下,我只有降智小甜饼了。


祝福小郑先生一辈子是快乐的小郑先生。




食用⚠️:


嘎龙


与大猫一起困告的姿势选择。




这是阿云嘎和郑云龙第一次睡一块。


哦,准确地说,是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睡一块。


阿云嘎不是第一次跟人睡一块,他跟哥哥一起睡过,后来跟侄子们一起睡过,谈女朋友那会也跟女朋友一起睡过。


郑云龙是家里独苗,跟人一块睡的机会就更少些,仔细想想,除了小时候跟爸妈睡过一张床,一块睡的人好像就只有阿云嘎了。


不过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情侣。


兄弟的一块睡就是把一张大床用一条看不见的线划分为两张小单人床,两个人仰面朝天双手交叠在胸前跟入土为安似的。


现在不一样了,同床共枕对他俩来说是等了十年的最美好的词。 




两个人都想到的就是面对面拥抱。


当年阿云嘎的女朋友是个一米六的小个子女孩,正正好地蜷缩在阿云嘎臂弯里,像只柔软的没有分量的小猫咪。


如今的郑云龙也是只猫咪,不过是只缅因猫。橘毛基因加持的那种缅因猫。“猫中最大型者,骨骼粗壮,肌肉厚实。”百科诚不欺我。


郑云龙脚一缩,两人的膝盖就给顶到一块,郑云龙头一歪,阿云嘎的锁骨肩胛骨同时传来剧痛。


阿云嘎忍住了,阿云嘎贴着郑云龙的脸吻了吻他的鼻尖,决定放弃垫在郑云龙脑袋下的那条手臂。


有了大龙,我又要这条手臂有何用。


郑云龙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说:“嘎子,你呼吸喷我脸上,痒得我睡不着。”


阿云嘎说:“那我稍微抬下头。”


于是阿云嘎扬起下巴轻轻抵在郑云龙脑袋顶上。


“我头发痒,”郑云龙困出了八字眉,嘟嘟囔囔着,“嘎子,你不要呼吸了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


阿云嘎现在不舍得怼他,于是低头无奈地瞅他,“那你想怎么样呀。”


郑云龙想了想说:“你仰面躺着,我搂着你好吧。” 




于是阿云嘎把才五分钟就酸麻的手臂收回来,翻身躺好,郑云龙把手伸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贴了上来。


阿云嘎觉得自己是个人型抱枕。


郑云龙贴上来不够,还把脚架到了阿云嘎大腿上。


那是一八七高度配置的大长腿。


过了两分钟,阿云嘎说:“大龙,我腿疼。”


郑云龙抓了抓阿云嘎软软的耳垂,在他脸上嘬了一下,冷酷无情地说:“忍着。”


阿云嘎心里苦。


又过了两分钟,郑云龙戳了戳阿云嘎夹在两人之间的那条无处安放的手臂,说:“嘎子,你这手好碍事,硌得我难受。”


怎样我这条手臂都多余是吧。


阿云嘎说:“那可惜我不是杨过。”


郑云龙说:“我才不要当小龙女。”


阿云嘎说:“网上说你是雕。”


郑云龙把架在阿云嘎身上的腿用力往下压了压。


阿云嘎虚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郑云龙叹了口气,说:“我趴着吧,你给我挠挠。”


阿云嘎不解地问:“你哪里痒啊?”


郑云龙把脸埋进枕头里,摊成了一个大猫饼,瓮声瓮气地说:“不痒,我就喜欢你给我挠挠。”


阿云嘎哭笑不得,他的大龙真的是猫呀,睡觉还要被呼噜毛的。


阿云嘎侧躺着伸出手去,按到郑云龙背上,曲起手指抓了抓,“这么重行吗?”


郑云龙扭了扭一边的肩膀,说:“伸到衣服里挠。”


郑云龙身上穿着一件从阿云嘎衣柜里翻出来的T恤,阿云嘎撩起他的衣服,露出郑云龙白皙的带点儿小肉感的背脊。


郑云龙的确算是造物主的宠儿,骨架明明算得上一点点笨重,也没有健身雕刻线条的习惯,偏偏该性感的地方一样不少。


平直宽阔的肩膀,小溪似的塌陷蜿蜒的脊柱沟,腰末还有两个浅浅的美人窝。两百斤的时候都有这俩“维纳斯的酒窝”,似乎连老天爷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郑云龙后背的蝴蝶骨很凸出,料峭分明,阿云嘎就想,他的大龙是不是真的有翅膀啊。


啊,真的是雕。


阿云嘎被自己逗乐了,在黑暗里咧开嘴无声地笑。


阿云嘎摸了摸他两片肩胛骨之间凹陷下去地方,轻轻抓挠。


阿云嘎的手指甲修得短而圆润,指腹指根都有层薄薄的茧,抓上去一点儿也不疼,酥酥麻麻的极其舒服。


郑云龙趴在那,跟个小朋友一样,两只脚交叠在一块儿还蹭来蹭去。


他在想阿云嘎圆圆胖胖的指头,阿云嘎这双手,小时候就握着赶羊鞭,撑起蒙古包,绞转马缰绳;也曾握着武术棍,拨着吉他弦,按点钢琴键;更重要的,也给自己整理领结,环搭自己胳膊,交扣自己的手指。而现在,正贴着自己的背脊温柔摩挲。


在他还没有出现的很长很长的日子里,阿云嘎的这双手有比现在更加温柔吗?没关系,从今以后,这双手的终点就只有他了。


阿云嘎听见响动低头一看,就瞧见郑云龙不安分的脚丫,笑着说:“这么舒服呀郑云龙小朋友?”


郑云龙享受地在枕头里吐了口气,说:“我小时候感冒发烧,还咳,我妈就给我这么挠挠,我就舒服地睡过去了。”


阿云嘎就说:“大学的时候建新老说我把你当儿子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既当爹又当妈啊。”


郑云龙嘿嘿地笑:“你要是喜欢,做的时候我叫你妈也行。”


阿云嘎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以示惩戒,终于忍不住怼道:“说啥呢傻逼!”


郑云龙笑得肩膀直抖。


随后,郑云龙长长吁了口气,说:“不行,趴着太他妈累了,我要窒息了。” 




阿云嘎说:“那你背对我,我再给你挠。”


郑云龙的脸憋得红彤彤的,瘪了瘪嘴巴,说:“可我转过去就瞧不见你了。”


阿云嘎整颗心都软得化成一滩糖浆,完全忽略了人睡觉本来就要闭眼睛的这条常识,说:“那我从后头抱着你好吧?”


郑云龙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阿云嘎凑过去,一只手捋着郑云龙后脑勺的头发,一路捋到脖子根,另一只手轻挠他的背。


郑云龙的头发又软又滑,洗发露的香味直往阿云嘎鼻子里钻。


郑云龙的背真是宽阔又厚实,阿云嘎把手移来移去地都发酸。抓个痒跟环游世界似的。


阿云嘎忍不住凑得更近一点儿,嗅到郑云龙皮肤的味道。对,那不是沐浴乳或者衣服洗涤剂的味道,那就是郑云龙皮肤的味道,温热的,香甜的,带一点点烟草气的味道。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时候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嗅郑云龙皮肤的味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凑上去吻郑云龙的后颈,吮他绯红的耳垂。


他想干什么都行。


在这一小方没开灯的,黑暗的地方,他们分享着最私密,最无所防备的彼此。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那终于是他的大龙了;谁都不许知道,他的大龙究竟有多好。


挂在头顶的钟滴滴答答地摆动着指针。阿云嘎从前觉得它有点儿烦,能把深夜的寂寞无尽地放大,现在阿云嘎终于觉得它的旋律变得舒服了,仿佛把他的每一丝欢喜都给存储进了每一个滴答的间隔里。


十年,不算短,但这个时刻并不晚,刚刚好。


他们终于都足够成熟和强大了,他们把感情和事业上的弯路都走过了。


但他们仍然对彼此心动。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在这刚刚好的时刻。 




郑云龙咳嗽了一声,说:“嘎子,你顶着我了。”


阿云嘎不好意思地往后撤了撤,说:“对不起啊我没忍住。”


他俩结束演出已经是深夜,睡前已经来了一回,现在是真有心无力。郑云龙也不是不心动,还真在心里衡量了一下。


打炮一时爽,清理洗澡火葬场。


想想就累得慌。


于是郑云龙说:“阿云嘎同志,缴械不杀。”


阿云嘎深呼吸了几次,说:“我静静,过一会就好了。”


郑云龙听见他压抑的呼吸,于心不忍,试探着又问:“你还想做吗?”


阿云嘎忍不住在他可爱的大龙肩膀上吻了一下,说:“我觉得吧,不管再来几次,只要我抱着你我就得起反应。”


其实主要是明天郑云龙还得赶一大早的飞机,他不忍心。


“操。阿云嘎你变了,你以前没这么骚的。”


“我以前也没有谈过郑云龙这样世界级优秀的男朋友。”


“行,你行,放我睡觉好吧,嘎子哥。”


阿云嘎瞧见郑云龙的耳垂已经红得要滴血了。之前那场酣战的最末,郑云龙也是这么说的,他趴在那抖得跟筛子似的,脸埋在自己两条手臂里,嘶哑又带着哭腔说:“行了行了,放我睡觉好吧,嘎子哥。”


郑云龙以前从不叫他“嘎子哥”,阿云嘎觉得从此以后“嘎子哥”三个字有了截然不同的魔力。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大龙~”


“闭嘴。” 




郑云龙是个怕冷的人,却也是个爱出汗的人。


几句来回,郑云龙背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


阿云嘎轻轻用指腹贴住他微湿的皮肤,擦了擦,水渍便停留在了自己指尖。


之前做的时候他总要怀疑郑云龙要化成一滩水了,仿佛是他把他满腔的爱与欲都榨了出来,裹着他的灵魂,融化在他怀里。他们相贴的每一处地方都高热滑腻,他只能大力地抚摸揉捏他,否则手都没法在皮肤上过久地停留。于是他低头咬他的肩膀,大臂,甚至指头,他想要留下点儿痕迹来满足自己翻滚不息的占有欲。他尝到汗水的咸味,甚至还有不知何处而来的甘甜。他抱着湿漉漉的郑云龙,瞧见水渍一滴滴在床单上洇开花朵的痕迹,大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和晕眩。


就该是郑云龙呀。


不论再走多少的兜转来回,那个人,就该是郑云龙呀。


不能是别的人了。


阿云嘎盯着那个毛绒绒黑油油的后脑勺,心想,哎,今晚铁定要失眠。


也是真累了,郑云龙入眠极快,不多时呼吸粗重平缓起来,喉咙里还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噜声。


果然还是像大猫多一点呀。


阿云嘎停下给他挠挠的手,搭到郑云龙腰间,忍不住往前伸,搂得更紧一些。


郑云龙无意识地稍稍朝他这儿偏转了点儿,掌心覆住了阿云嘎的手背。


阿云嘎能摸到郑云龙肚子上的小软肉,郑云龙的手比他的还大些,轻轻搭扣住了他的手指。


郑云龙的呼吸随着他胸膛肚皮的起伏传递过来。缓缓地,一下,又一下。


他的怀抱满满当当的。


他的心也满满当当的。


原来抱着猫睡是这么满足的感觉啊。


阿云嘎忍不住再靠近一点,曲起双腿,正好将膝盖楔进郑云龙的膝盖窝里。


他们终于贴得严丝合缝。


就像磁铁的正负极,十年来相互拉扯吸引,终于排除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大小阻碍,牢牢地贴在一起。


他们是两块好大好大的磁铁,一旦贴一块了,就好难好难分开了。


再不会分开了。


阿云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嘎子,你知道你睡着了会发烫吗?”早上郑云龙顶着两个黑眼圈说,“我他妈生生给热醒了!”


“你真该去核电厂当那个反应堆你知道吗!”


阿云嘎捧着郑云龙的脸笑:“我不知道呀,但我冬天不就很有用了?”


郑云龙蠕动了几下嘴巴,说:“操,还挺有道理。”


郑云龙穿衣服的时候看着手臂直咋舌,“操,阿云嘎你咬的牙印咋一夜了还不褪的?居然还这么多,你也不属狗吧?”


那两颗兔牙印迹还十分突出,具有标志性。


阿云嘎说:“你穿长袖吧,我还特地没咬你脖子里。”


郑云龙说:“你知道这几天上海有多热吗?”


阿云嘎头歪了歪,说:“我不知道呀。”


郑云龙闭上眼仰头叹气。


世界对他稳重的班长做了什么,把他的老班长还回来。 




“嘎子,都怪你,现在我觉得我的床一点儿也不舒服了。”晚上郑云龙跟阿云嘎通电话。


“你忍忍吧。”阿云嘎在工作室里把玩着耳机。


“都没有人给我挠挠了。”


“……从前也没有人给你挠挠的呀。”


“这不一样,谁叫你开了先例。”郑云龙振振有词。


“好好好,我的不对,过几天我就飞过去好不好?”阿云嘎从人形抱枕变成了人肉挠挠器。


“嘎子,你知道网上有卖印着你脸的那种抱枕吗?”


“郑云龙,你可别买啊。”阿云嘎还没有做好我绿我自己的准备。


第二天,阿云嘎收到了好几个印着郑云龙表情包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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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太太们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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